“还好吗?”百夜寒没有完全睁开眼,但是听声音就能清楚判断出这是百夜尘。
“卓柏呢?他去哪了?还有……嘶……”话到一半他被自己的伤扯痛了,百夜尘平静地把他扶起来,然后回答:“还在医院,但在下面和华哥散步,说白就是谈心。”
“嗯……你的眼睛很亮,血统觉醒了吧?”他笑了一下,“真好,以后没人能干涉你的位置了,你是唯一一个觉醒的,不可撼动的地位……咳……”
“少说话,一天你都晕了三四次了。”百夜尘把水杯递过去,“血统觉醒是大事,所以目前不能妄断。不过卓柏的血统倒是更透彻了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百夜寒已经有心理准备了,淡定地喝了口水。
“我知道你降灵了。我们签了血契,这也是我觉醒的原因之一。”
“别告诉其他人。”
“我有分寸,你接着睡,我先出去看看。”
楼下,卓柏面对张华的谈心,沉默了很久很久,开口:“替我说声对不起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,突然那么做,突然流泪。他……”卓柏皱了皱眉,“是谁?”
“你不会吧?”百夜尘跑过去拽住卓柏的胳膊,“你需要这样么?又忘记了?”
“忘记什么?”卓柏眉头一皱,“什么是又?你怎么?”
“好了尘,觉醒了血统,这是常事。”张华按住百夜尘的手摇了摇头,然后笑着看向卓柏,“话我会带到,他不会怪你的。”
“好……谢谢。那我走了。”卓柏笑了一下,转身离开。
百夜尘看着天看了很久才缓过来,张华拍了他一下,“去告诉他吧,这种事情躲不掉。”
“就是这样,所以卓柏又忘记关于他的一切了。”百夜尘复述。
“又变成墨帘辉了……又……咳……”
“又不是第一次了,你……”百夜尘瞬间蹲下看着百夜寒的脸,手足无措,“喂寒,等等你怎么哭了?”
“我哭了么?”他怔怔地看着百夜尘,抬手用手背蹭了一下脸,眼泪顺着面庞从下巴滴下来,就这么笑了一下,“还真的。”
“你没事吧?”百夜尘想抬手擦去他停不住的眼泪,但是被他拍了下去,“离我远点,别碰我。”
百夜寒掀开被子下床,腿脚发麻,扶住了墙,道:“别跟着我,我去吹风。”
百夜尘看着百夜寒走出去,站起来,双手叉腰,叹了口气:“不跟着担心,跟着会被骂的很惨。”
“别去了,你要学会放手。”张华耸了耸肩。
“这话难道不应该跟他说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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