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：世事茫茫难自料
“你是说，传国玉玺在柳家手中？”清月幽深的眼眸冷冽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柳若晴。
“是！这个世上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它在哪里。”柳若晴回视着答道。
“好！很好！”清月眉梢挑起，嘴角勾起新月般的弧度，大大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女子，冷笑着坐直身子，纤细的手指握紧椅子扶手，指尖泛出惨白，手背上青色的筋脉渐渐明显，眸子里风雨晦莫的看向她：“你跟了我这么多年，也知道我曾经找过传国玉玺，可是你居然从未在我面前透露一个字！笑笑——柳若晴，原来，你从开始就不曾对我一心一意。我居然后悔没有杀你了！我不该念着我们好歹相伴十年的份上留你性命，再让你今天威胁我一次！不该！”
她说着手腕一动，生生折断太师椅一侧的扶手，碎裂的木材砰然坠地，吓的柳若晴一个激灵。
她眼里渐渐泛出雾气，盈盈看着盛怒的清月，苦笑着，泪水潸然，第一次忤逆着讽刺：“姑娘，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防备别人的。我也会啊，当初还是你教过我的，逢人只说三分话，不可抛却一片心。”
“你就是拿着我教你的来对付我的吗？学的果然好！”清月的声音愈发冰寒。
“姑娘，你对我有救命之恩，我自当回报。但是，我也不能忘了，柳家，也是你的仇人啊！”
当初四大世家，莫、孔、童、柳联手叛乱，诛杀古氏皇族千余人，血流漂橹。清月这个无名无分的民间公主因此失去父亲、母亲的庇护，沦落烟花红尘。他日，若是她真的光复蜀国，那么，如何能不向四大世家报复！
柳家，也是她的灭国仇人之一。
浓黑的眼眸中，墨雨翻腾，清月定定的看着眼前挺直的跪在地上的女子，声音清冷：“你跟着我身边十年，我从未拿你当仇人对待。你是你，柳家是柳家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柳若晴抹去眼泪，直直看着她说：“你对我很好。我曾想过将传国玉玺给你，可是，我又怕到时候这是柳家唯一的护身符，所以不敢全然交出。你若是不能光复蜀国，那么这玉玺你根本就用不上；若是你真的能逆转乾坤，成就一代霸业，你若能放过柳家人的性命，那么我就双手将玉玺奉上，若是你非要报复、将柳家赶尽杀绝，那么，我必要用这物件来救柳家不至于灭门。
你向来防人之心甚重，我也无法打探到你究竟能做到哪一步。如今，你竟然已经除掉了大公主，那么，接下来必然是对付整个柳家。我哥哥曾经和你有约定，他为你奉上柳家财产，你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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