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心酸的画面被刘辛尽收眼底，可是他就算心有余而力不足，人家的事儿还自个儿拿主意，免得将来后悔，他也无能为力，只能干咬着筷子默默继续吃饭。
他觉得，江斯赖现在需要冷静。
江斯赖最终还是把那块糖醋里脊塞进嘴里，如同嚼蜡，食髓无味，一颗心似乎沉到了谷底。
沉默半晌，刘辛只听江斯赖说，“你说，我这算不算彻底失恋，没戏了？”
刘辛小小犹豫说，“算。”
顿了顿又道，“你可以死心了。”
“哦。”江斯赖平平的声音听上去沉甸甸的。
这段感情不是暗恋是明恋，也不会死灰复燃，就像第二支火柴没来得及点燃，火柴盒就湿了。
筷子被咬出了苦涩，刘辛叹了声气，“你想不想喝酒？我陪你。”
“不想。”江斯赖说，“酒入愁肠愁更愁，没这个必要。”
楼上，习耀对着连打十次游戏GAME OVER的电脑屏幕干瞪眼，脑海里全是江斯赖那时候失落的神情，就像一根针，一截一截地扎进他的视线，占据眼前的整个游戏画面。随之，无辜躺枪的键盘被烦躁地一推，“操，还能不能行了……”
两个糙汉子混日子的平房本来就屁点大，一厅一室一隔板分开两张狭窄的单人床，刘辛没好意思让失恋的江斯赖在简陋的客厅沙发上留宿，而且，天色并不算太晚，江斯赖不喝酒有开车没必要厚着脸皮不走，于是多操一份心思把人送下楼。
四楼窗边，习耀夹着烟拉开一点窗帘，掩饰地俯视刘辛把江斯赖送上车的情景。
楼下，黄昏的颜色染下半边天空的颜色和房屋。
刘辛拍了拍江斯赖的肩膀，“喂，你应该没事儿吧？”
江斯赖开着车门没出声，就在刘辛有点担心考虑要是实在不行，就让人留下跟他挤一挤之时，江斯赖忽然转过身，目不转睛地盯向刘辛，一副欲言又止。
刘辛不明所以地眨眨眼。
“刘辛，我问你个事儿。”江斯赖吞吞吐吐说。
“什、什么？”刘辛莫名有点小紧张。
江斯赖想了想说，“你说，习耀拒绝我两次，是不是我没手捧一束999朵玫瑰和一枚戒指的关系？”
“得了吧你，你们八字都还没一撇，这立马求婚的架势，感觉会不会太快太离谱了点？”刘辛眼角一抽说。
……亏老子先前还在习耀面前夸你靠谱儿来着，尼玛我看走眼了。
江斯赖正欲开口，刘辛紧接着打起手势表示他还有话说，“等、等一下，你先别说话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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